2011 很快,最晚一周(4)

 2019-07-10 10:07


    熊初墨翻动两下菜单,随即将目光投向坐在旁边,一语不发的谢天龙脸上。

    谢天龙木头人似的坐在原位上,盯着桌面发呆,既没有因为叶致远、熊初墨的身份超然露出什么惊讶,也没有跟两人打任何招呼,甚至从俩人坐下以后,压根都没有抬起过脑袋。

    熊初墨好奇的出声:“咦?以前没有见过你呀,你也是头狼的人咩?”

    “没见过吗?我记得之前好像有过几面之缘吧。”我拿胳膊捅咕一下谢天龙:“别给桌子相面了,人家跟你说话呢。”

    “哦,我是朗哥的保镖。”谢天龙貌似反应慢半拍似的抬头,朝熊初墨机械似的笑了笑,随即起身道:“你们先聊,我去买包烟。”

    说罢话,起身就朝街对面走去。

    “哇塞,好有个性喏,感觉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剑眉星目、鼻如悬胆。”熊初墨露出花痴似的夸张表情:“朗哥哥,你这个保镖多大年龄了?叫什么呀?家是哪里的?”

    面对熊初墨连珠炮似的发问,我瞬间无奈了。

    不过转念又一想就释然了,人嘛,总是对于唾手可得的东西不屑一顾,而往往面对隔山隔海的东西又会显得兴致盎然。

    熊初墨的身份摆在那儿呢,不论走到哪肯定都是女神一般的存在,冷不丁碰上一个压根都不睬她的人,难保会产生出异样的情愫。

    简单吃了口饭后,我们几个乘叶致远的车直奔公安医院。

    通过熊初墨闺蜜的关系,我在骨科的某间病房里见到了陈花椒口中那位叫林晨光的小兄弟。

    小伙跟我岁数相差无几,梳着个地垄沟似的秃瓢头,模样算不上多帅气,但是很清秀,只不过脸上的淤青很重,明显是刚刚挨完收拾。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一手扎着输液针,一手被戴着铁铐被锁在床头上,右腿上打着一层特别厚重的石膏。

    见我走进来,他嬉皮笑脸的撇嘴:“咦?又换人了啊?无所谓,今天您老想打我哪?我亮出来给您,别脏了您的手,我还是那句话,只要干不死我,我肯定上诉,他们在看守所踢折我腿的事儿没完。”

    “哥们,我叫王朗,是陈花椒的堂弟。”我笑了笑自我介绍。

    小伙顿时一愣,随即眼圈就红了,抽吸两下鼻子呢喃:“妈呀,我哥可算来救我了,朗哥我认识你,咱们以前在崇市时候见过面,你赶紧帮我想想辙吧。”

    我摆摆手,坐到他床边发问:“不急,咱俩先把事情捋顺哈,现在是黄万两掐着你不放是吗?”

    小伙的嘴巴当即跟打开的机关枪似的开口:“对,就是那个狗渣,狗篮子忒不是个东西,圈了我们哥几个一堆钱不说,还找人骚扰我朋友和对象,吓得我对象跟我分手了,朗哥我跟你说..”

    我稍微有些不耐烦的打断:“哥们,别的事情咱们往后慢慢聊,你就告诉我,黄万两是因为什么卡着你即可。”

    “因为我揍了他赌场一个内保,那小子叫孟达仁,其实他狗屁事没有,就是被我打折鼻梁骨而已,结果报警把我抓了以后,他又带着几个家伙故意犯事跑到看守所,踢骨折了我的右腿。”小伙指了指自己腿上的石膏解释。

    我抽了口气道:“也就是说,咱们先挨了一顿收拾,完事互掐一架,你打断对方的鼻梁骨,接着对方又使套收拾了你一轮,找关系判你不说,还把你腿干折了是吧?”

    “对。”林晨光重重点了两下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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