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7 如坐针毡(1)

 2019-11-02 12:11
    之后的两个多小时里,栾子雄一伙人换着花样的折磨我,要么拿高压水枪对着我“浇花”,要么就是一帮人抽完烟,站成一排瞄准我弹烟头,在或者就是围成一圈朝我撒尿侮辱。

    总之这段经历,成为我自踏上社会路以来最艰难的时光。

    记得很早很早以前,刘博生就跟我聊过,当一伙人病态似的折磨摧残另外一个人,从心理学的角度出发,足以看出来这帮人的档次有多低廉,在现实生活中是有多么的不如意。

    我像条无依无靠的小狗崽子一般蜷缩身体,两手死命的环抱双腿,尽可能将自己脑袋埋起来,不是害怕面对,只是无可奈何,打出道以来我经过无数次各种各样的事件,也遭遇过不同程度的绝境,可没有哪次我像此刻这般心灰意冷。

    我甚至都感觉,这群王八犊子想找洪莲是假,目的只是想要抓个可以发泄可怜虫。

    直到天色开始泛亮,折磨了我整整半宿的栾子雄一伙才哈欠连天的纷纷朝不远处的几间平房走去。

    等所有人全都消失后,我鼓起勇气抬起脑袋四处张望观察。

    我现在身处的地方应该是郊区或者农村,放眼望去周围空荡荡一片,大概半个足球场大小的院落里除了栾子雄一伙人睡觉的四间平房以外,就只剩下大门口处一间简陋的门岗小房,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建筑物,不远处用红砖砌成的围墙应该能有三米来高,我就算能侥幸逃出笼子,也很难翻墙逃走。

    院子里的地面全是拿水泥磨成的,看新旧程度这地方应该刚建成不久。

    尽管G西这边的温度并不低,可遭遇那群狗渣连番拿高压水枪“洗礼”的我,此时也有些扛不住,浑身冻的直打摆子,冷静下来以后,我先将身上的衣服全都脱掉,只剩下一件四角底裤,接着开始思索从我被抓以后所发生的任何所有事情。

    我隐隐约约记得,被他们拖上车以后,栾子雄曾经说过把我送到“狗场”,也就是说这地方名字叫“狗场”,又或者说在他们的口中被称之为狗场。

    “知道自己在啥地方,剩下的就好办了。”我赤裸着身子坐在笼子里,自言自语的嘀咕:“接下来就是想办法通知人来救我,洪莲那个狗币娘们肯定是指望不上了,要么给胖砸去个电话?”

    一边琢磨,我一边掰着手指头计算。

    那个栾子雄虽然看起来并不算精明,但是我如果说的太直白,他肯定会觉察出来不对劲,被他发现我扯猫腻,狗篮子保不齐真敢就地把我给埋了,所以对我而言,求救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一回没能表达明白,那我的命运基本就算彻底定格在这个狗笼子里了。

    就这样,我边嘟囔边思索一直捱到中午时分,直到我脱下来的衣裳全都晾干,栾子雄那帮人仍旧没有睡醒的迹象,我套好衣服以后扯开嗓门喊叫:“有没有活人,出来一个活人,老子可以联系到洪莲,卵子!卵子熊!”

    随着我一阵吆喝,几间平房的门全部打开,那帮青年哈欠连天的走出来,带头的栾子雄赤裸着上半身,整个前胸赫然纹着一尊踩龙关公,瞪着一对赤红的眼珠子训斥:“你喊个卵毛喊,怎么啦?”

    “我可以联系到洪莲,但需要通过我一个朋友。”我咽了口唾沫,表情认真的望向他道:“你借我手机用下,我给我朋友打电话,他肯定会想办法把洪莲忽悠过来。”

    “哦?”栾子雄审视的上下打量我几眼轻笑:“小莲不傻,不可能被你轻易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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